2011年2月26日

帶著魯迅去旅行


曾經說過,若到中國大陸旅行的話,我會帶上魯迅的著作上路。

這次去雲南,帶了兩本書,一本是《魯迅散文雜文鑒賞》,一本是賈樟柯的《中國工人訪談錄》。很慚愧,到了回家之時,兩本我都沒有看完,賈樟柯那本我更只是看了頭一篇訪問而已。

在火車上看,在臨睡前開著床頭燈躲進被子裡看,在咖啡店看。這本集子散文部份分別由《野草》及《朝花夕拾》集合。我看完了《野草》,及一篇范愛農;雜文也看了十數篇。在這旅途上,看著魯迅的作品,思緒被翻了幾翻,特別是當魯迅在談看客。想到香港的看客,中國的看客,麻木與犬儒的群眾,突然感到也許憤怒才是我們必須的覺醒。廖偉棠在2010年的結尾寫了一篇文章,我也是在旅途中翻牆閱讀的,剛巧同樣提及看客,在今天的中國,民眾仍然是看客,但也許一百年後的圍觀與一百年前的圍觀形式與意義上有所轉變,環觀這些年來由網民透過圍觀與社會的連結,他指出圍觀改變中國。

中學時期隱約讀過孔乙己、阿Q正傳和風箏,印象模糊。真正閱讀魯迅是在中六的時候,第一次看他的作品是狂人日記,開首第一篇已看得一頭霧水,太難懂。後來慢慢看著便好一點,介乎在明白與不明白之間。看《野草》,同樣難懂,隱喻性太重的散文集,只能怪我膚淺。雜文剛好相反,顯淺評論當時社會上所發生的事,筆鋒辛辣即使現在看來仍感痛快。

帶著魯迅的書上路,一來是真的很想看他的作品,二來想透過觀看他在幾十年前甚至一百年前的作品來對照現今的中國,畢竟那刻身在中國大陸,而這兩個不過是一個藉口讓我抽出時間去看書。

有人曾說,一個人去旅行很悶及很寂寞的,又不能即時與朋友分享。大概是我早已習慣一個人亦不害怕所謂的寂寞,怕悶的話,帶上一、兩本書上路便行了。在旅途上,不愁認識不了人,也可能會因此結伴同行。或許,旅行又是另一個機會令平時諸多藉口的我去讀書吧。

借用了波蘭記者卡普欽斯基的著作《帶著希羅多德去旅行》作標題,也許,有機會去東歐的話,就帶著卡普欽斯基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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