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7日

不喜歡麗江


我不喜歡麗江,可卻在麗江待了最久,前後待了七天。

現為遊人熟悉的麗江古城本名大研古城,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江澤民更曾為此題字。好像很誇啦啦的一個古城,可逃不過商業化的命運,亦敗於此。整個大研古城幾乎沒有民住的地方,只剩下客棧、食肆與賣東西的地方。我去的時候是十二月,在內地來說是淡季,但身在大研,遊客之多,根本不像是淡季的景象,後來聽到有人說,麗江古城根本不會有旺淡季之分,在旺季的時候,人數遠比現在多。

我曾以為我會喜歡身在古城的感覺,但在地卻是另一種感覺,沒有對古城有多大的感覺,在大研更是有一種膩的感覺。遊客真的太多,格局真的太商業。特別是四方街,古城的中心,最要命。一到晚上,四方街就會進行篝火晚会,一群納西人與一大群遊客手拉手在跳舞。看著遊人嘻嘻哈哈好像玩得很開心的樣子,不知怎的我就覺得很滑稽。這習俗已不是習俗,不過是商業化的其中一個產物罷了。

我愛亂走亂逛,有一天,在古城逛了一圈,然後亂逛逛至另一頭的尚義文明村。與古城裡的感覺實在相差太大,尚義文明村就是很鄉村的感覺,走過農田耕地,會聞到肥料的臭味,人也很少,而這邊,是住人的。不過與大研古城距離十數公里,差別竟可如此大。在這裡頭亂走,我的感覺很好。那天黃昏時候,繞著這村回到大道上,途中那一段路上,兩旁的一排排樹木和一堆的落葉,令人感到秋意甚濃,畫面真的很美。我想,在麗江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兒。

再有一天,又是誤打誤撞的找到了一間咖啡店,打算在店內坐上一個下午,寫寫明信片。那家咖啡店不算大,裡面只有一個女生,店裡只有我一個客人,我們聊起天上來。她是重慶人,來這店是幫朋友的忙,不過二十多歲,很年輕。交換了QQ和電話,在瀘沽湖的時候收到她的短訊說去了香格里拉數天。我從瀘沽湖再回到麗江,其中一天便去了找她,聊了一個下午,她跟我說麗江是一個豔遇之城,又說了一些她曾目睹的故事,很有趣。道別之時,她說,有緣再相見。

從瀘沽湖回來後又在麗江待了四天,那次去了另一個古鎮,束河古鎮。相對大研,束河無疑是比較安靜與少人的,但商業味道仍不輕。

有一個現象很有趣,麗江有著一些淘碟店,店裡不約而同都放著同一首歌,甚至有些不是淘碟店的商鋪也放著,很誇張。後來問店裡的人,他們說這首歌叫"滴答",是麗江從前的酒廊歌手坎坎所唱的,好奇問為什麼都放這首歌,答案是坎坎的歌聲令他們覺得很舒服。

大研那裡會收遊客80大元的古城維修費,我沒有付。主要是我沒有上玉龍雪山,也沒有去木府、萬古樓或黑龍潭等景點。不為什麼,只是沒有興趣去觀看。麗江還有一較著名的古鎮叫白沙,沒有甚麼因由反正也沒去。

總而言之,論感覺,麗江真的很膩,當然麗江市很大,我的感覺也只是放在麗江古城新城與束河古鎮為主。有點奇怪為什麼會在這處待了最長的時間,又或許,這兒其實適合hea。

2011年2月26日

帶著魯迅去旅行


曾經說過,若到中國大陸旅行的話,我會帶上魯迅的著作上路。

這次去雲南,帶了兩本書,一本是《魯迅散文雜文鑒賞》,一本是賈樟柯的《中國工人訪談錄》。很慚愧,到了回家之時,兩本我都沒有看完,賈樟柯那本我更只是看了頭一篇訪問而已。

在火車上看,在臨睡前開著床頭燈躲進被子裡看,在咖啡店看。這本集子散文部份分別由《野草》及《朝花夕拾》集合。我看完了《野草》,及一篇范愛農;雜文也看了十數篇。在這旅途上,看著魯迅的作品,思緒被翻了幾翻,特別是當魯迅在談看客。想到香港的看客,中國的看客,麻木與犬儒的群眾,突然感到也許憤怒才是我們必須的覺醒。廖偉棠在2010年的結尾寫了一篇文章,我也是在旅途中翻牆閱讀的,剛巧同樣提及看客,在今天的中國,民眾仍然是看客,但也許一百年後的圍觀與一百年前的圍觀形式與意義上有所轉變,環觀這些年來由網民透過圍觀與社會的連結,他指出圍觀改變中國。

中學時期隱約讀過孔乙己、阿Q正傳和風箏,印象模糊。真正閱讀魯迅是在中六的時候,第一次看他的作品是狂人日記,開首第一篇已看得一頭霧水,太難懂。後來慢慢看著便好一點,介乎在明白與不明白之間。看《野草》,同樣難懂,隱喻性太重的散文集,只能怪我膚淺。雜文剛好相反,顯淺評論當時社會上所發生的事,筆鋒辛辣即使現在看來仍感痛快。

帶著魯迅的書上路,一來是真的很想看他的作品,二來想透過觀看他在幾十年前甚至一百年前的作品來對照現今的中國,畢竟那刻身在中國大陸,而這兩個不過是一個藉口讓我抽出時間去看書。

有人曾說,一個人去旅行很悶及很寂寞的,又不能即時與朋友分享。大概是我早已習慣一個人亦不害怕所謂的寂寞,怕悶的話,帶上一、兩本書上路便行了。在旅途上,不愁認識不了人,也可能會因此結伴同行。或許,旅行又是另一個機會令平時諸多藉口的我去讀書吧。

借用了波蘭記者卡普欽斯基的著作《帶著希羅多德去旅行》作標題,也許,有機會去東歐的話,就帶著卡普欽斯基去旅行!

2011年2月19日

火車上,及我在昆明看電影



這次旅行是坐火車去的,從廣州到昆明,一天的車程。

本來想買硬卧,可是由於在火車開出前兩小時才到廣州火車站,硬卧票沒有了,又不想坐下一班次的車,結果多花了一百多元買了一張軟卧的。

同車廂的是一對公公婆婆帶著他們的外孫女,以及一個大叔(其實也不算是大叔了,他快60歲了,可外貌像40多)。小女孩叫李雨萱,跟我名字只差一個字啊,只有一歲多,像個小男孩,超可愛。小女孩的外婆說,他們是廣西人,去廣州就是帶雨萱去看父母,她的父母在廣州工作。

就在百無聊賴的一天,偶爾逗逗小女孩玩玩,偶爾看看書,偶爾看看窗外的風景。

入黑了,窗外沒甚麼看頭,回到車廂,跟大叔在聊天,他是做健康產品企業的,跟我說了很多他過去與現在的事。說著說著,又跟我說營商之道如何賺錢(只可惜我沒有留心聽,哈哈),一些人生道理,儘管我有很多不同意的。

到達昆明,是翌日的三點,公公婆婆與小女孩已早在羅平下車了。出了火車站,跟大叔道別後,去了買到大理的車票,晚上十一時的車。距離上車還有一大段的時間,便打算隨處逛逛。

沿著北京路走走,走到一間戲院的時候,看到有《讓子彈飛》和《趙氏孤兒》在上映,選擇了《趙氏孤兒》,$25的票價現在在內地說已經是便宜的了(唉)。這算是舊式戲院,入場後只有小貓三、四隻,像包場。純粹消磨時間,或許是因為有《霸王別姬》作對比,我對《趙氏孤兒》的觀感真的很一般,有點後悔為什麼不看《讓子彈飛》。

看過電影,跑到火車站旁的快餐店坐著,直到火車快到站才走去候車室,然後上火車,睡一個晚上,早上六時到站,嘿,婆仔性格又省了一夜的住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