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14日

寫在文研O Camp後


一連三日的系會迎新營,除了認識認識一下同系的同學師兄師姐外,也沒有多大的expectation。而有趣的現象是在soci game(模擬城市)這個遊戲中發生的。

遊戲的設定是每個參與者被發配到不同的職業,以基層工作為主,有清潔/文員/紡織/建築/金融/零售...附設勞工處、學校、賭場及警察,而開始時明言勝利的唯一標準是以(模擬)金錢計算。我首先被分配到清潔的工作,職責是把幾種混合的豆分出來,到發工資的時候,原本僱主說好的二十元減至十元,而在分豆的過程中亦會遭受扮演資方角色的人添亂。

在勞工處攤檔兜轉幾回下,做過不同的工種、在賭場贏過錢、被人哄賣白粉、到學校「進修」過,然後繼續在工作。一切皆在看似理所當然的既定模式下進行。後來一名我所認識的馬克思主義者同學走了出遊戲模式外(或其實他始終不曾參與,我不知道),在不同工作的攤檔勸說作為工人的我們放棄工作,簡單幾句在問類似為何資本集中在小撮人手上而非勞苦大眾,嘗試以金錢令大家放棄工作,一同反抗資本家。沒人理會。扮演資方的一邊叫工人不用理會,或以提高薪金作為手段。

我沒有響應左仔同學,但開始放下手上的「工作」,旁觀這個有趣的現象。變相扮演旁觀者、花生友的角色。左仔同學繼續在場內的中心位置呼籲工人罷工走出來反抗,在遊戲中繼續扮演(又或扮演這個形容不適當)自己本來的角色。 其後一名預早set up了扮演示威者角色的人也出來了,聚集了數個同學一同「抗議示威」,亦勸說作為旁觀者的我一同加入。在他們示威期間,扮演警察的走了出來,警察的角色在設計時的職責大約是捉運白粉的人及掃賭場。岔開一點不知怎的竟想起在面試時許寶與順馨跟我說criminal與politic檢控之分。而資方剝削/壓榨工人時警察的缺序竟又是看似如此的理所當然。

遊戲完結,在大約兩個小時的過程中有人選擇默默「工作」,一直在同一個崗位上不曾移動。在過程在我不斷想起最近讀了梁文道的那篇〈我們普通人離殺人有多遠〉,當中提及的實驗性帶來的摧毀,我知道模擬遊戲與研究實驗未必能相提並論,但所帶來的隱喻也同是一種警示,我所理解為權力與投入。像家樂說如果扮演的警察被賦予的權力或認受性多一點,參與者拒捕的行為未必如此無成本。如果時間不是兩小時而是更長,效果又會如何?如果如果......與現實世界一樣,規矩是被塑造出來的,是在建構與解構中拉鋸。

如此這般,soci game若是作為社會縮影,想透過遊戲帶出社會的部分面貌,完結後的討論好像變得更為重要及有意義。不同參與者訴說玩後感,有的認為過程無聊因此選擇走出既定模式以外;有的認為參與者的不變其實是在反映渴求安定之心;有的認為不應非此即彼,反資本主義的出路不一定就是社會甚或共產主義,當我們講求多元的時候;有的認為反對過後其實新世界是如何?不過是又是再重新適應另一套人為的既定的制度......還有更多的。

遊戲結束o camp完結,還有三年的校園生涯,我已前設這應是三年美好的時光,希望好好玩樂與學習,我實在太多東西幾近白痴無知而需要惡補,世界太大自身太渺小,我但願更學懂如何尊重差異的平等。